长篇纪实文学
不负韶华忆流年
(第二部一个老军人的军旅情怀十九)
文/湘客
导语:第三次战友会(201911月7日—9日)。福建十年,未去过建瓯,好生遗憾。因为在我心里有她足够的分量。这次受战友之邀,在建瓯行走了四天,看了四天,收获不少。建瓯属闽北,曾经是福建的首府,是一座有着3000年多年建县历史的文化古城,修复的古城门,给建瓯老城区增添几分威严和厚重。这里是明代“三杨辅政”之一的政治家杨荣的故乡,我生活在湖北石首的杨溥与杨荣同朝为官。一种特有的生态鱼“弓鱼”,让游人观叹不已,此鱼离开水面,体形立马变为一轮弯月,或似张拔的弓弩,在无水的状态下可存活十多个小时,一旦放于水中又“如鱼得水”,实属罕见。
建瓯之旅,感受颇多,写下三言两语,肤浅记之。
建瓯散记(十九)
满目青山万木林(之十九附1)
万木林史建于元代,乡坤杨达卿用“有于吾山种木一株者酬之斗粟”的办法,募集乡里人在杨家祖坟地大墩山植树营造的。
大墩山不高,山势陡峭,万木遮日。我们一行有男有女,有说有笑地穿越山林。
每到一处我喜欢拾捡当地的民风民俗,找点新发现、找到新感觉。
开始与导游小姐套近乎,攀谈古今,取其精华。大家爬到半山腰,有腰酸背痛之感,行动开始缓慢,有人就地取材,捡起散落的树枝当拐棍。
来点精神食粮,乏解攀山之疲劳。我站在高处,面对同路人说道,我来讲讲万木林的来历,同意的请给点掌声。
当然掌声热烈。
于是我把从导游身上掏来的干货,添油加醋,现炒现卖:“元末明初建瓯房道乡有位开明土豪叫杨达卿,因天旱导致农田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杨达卿见状,号召乡民,愿种树一棵,赏稻粮一斗。乡民欢呼,日夜上山挖洞植树,面积达1600亩,数年之后,这里树种繁多,树木茂盛,蔚然成林。而且杨老大人还立下训词:凡盖学堂缺大梁,捐之;凡穷人无钱购置棺木,可择树伐之。”我提高嗓门问:“大家听到朗朗读书声没有?”
“好象听见了!”
“听见就对了”我指着一座坟墓说:“里面的棺木就是杨达卿先生当年捐送的,信不信由你。”
大家哄然大笑,疲乏赶走了一半。
坐在山腰凉亭听得入神的几位学生见我不说了,甚是遗憾:你还真能吹啊!再讲讲。
再讲要收费。
愿意。
游完万木林,乘车瞻仰杨荣旧居,大门口由杨荣研究会于2013年竖立的杨荣坐式石雕一樽,镌刻“明代禄大夫柱国少师工部尚书兼谨身大学士杨荣”碑文。杨荣是杨达卿的孙子,在明代有“三杨当国”治天下之说(即:杨仕奇、杨溥、杨荣)。杨荣性警敏通达,善于察言观色,尤其是在明成祖时最为突出。在文渊阁治事三十八年,谋而能断,老成持重,尤其擅长谋划边防事务。史称其"挥斤游刃,遇事立断",被比作唐代的姚崇。杨荣既以武略见重,又有好诗文,他和杨士奇、杨溥等多有唱和,为"台阁体"文学代表人物之一。著有《后北征记》、《杨文敏集》等。 我与杨荣同僚杨溥同在一个地方,自然有关“三杨”对朝廷的功绩有所研究。
杨荣旧居虽然有过修缮,但那檐檩梁柱剝落的斑痕非常明显,坍塌的土墙沉淀岀历史烟云。
化腐朽为神奇(之十九附2)
巧夺天工,鬼斧神刀,类似这样的成语应指的是“九佬十八匠”艺人精煁工艺水平。当你走进中国根雕之都的徐墩根艺城和奇木工艺馆,用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的词语形容恰如其分。
一棵废弃的树蔸、树根或弯曲不成器,苍伤荑萋的树体,在雕刻家的眼里,是一枚翡翠,一条巨龙,一只顽皮的山猴,一个慈祥的老人。流畅的刻剜走向,或狂妄自大,或爱意正浓,哪怕你再清高,自认为有什么了不起,也会被她的气质和表述的内容而折服。奇木工艺馆里,一条刻有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雪》的巨龙根雕,气势磅礴,独占鳌头,使展厅熠熠生辉。
根雕与木刻主要体现在雕与刻,艺术家用刀法产生效果,让腐朽化为神奇,无论大件还是小件,运刀如神或转折、或顿挫、或凹凸、或起伏,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纯熟的刀功让枯木逢春成灵物,栩栩如生地表现出一种活生生的艺术语言,展示出她应有的艺术风格。
雕刻艺术,是诗歌的放大,是文学的浓缩,读懂了她的造形,等于深入到了她的内心。
我虽不懂根雕,但我会欣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