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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天鹅
背着我这只
癞蛤蟆
向天空飞去

晴空万里
阳光灿烂
空气温馨
有几朵白云
像花朵一样开着

我们飞得很远
很高

正开心着
很远的高处隐隐出现
一小片乌云
向我们飘过来
这乌云
越来越大
越来越近
成为
一大片的乌云
越来越大
越来越黑
黑压压地
压过来

天气这么好
怎么会出现乌云呢？
我们正在纳闷
但突然感觉
这乌云
在向我们逼近
逼近
逼近
没有别的方向
和目的
越来越近
很近时
我们就发现
原来是一大群
乌鸦

我们渐渐被乌鸦
堵住了去路

就想往别的地方飞
躲开它们
但已经来不及了
它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它们哇哇叫着
瞬间
团团包围住了我们
我们
被黑暗包围了

有一只
用它的尖利的嘴巴
像个钳子
猛烈地啄向我的眼睛
我吓得一哆嗦
一闭眼睛
它啄到了我的眼旁边的肉
猛地一拧
这块肉就属于它的了
它狞笑着
兴奋起来
心满意足地吃了下去
我就坐不稳了
疼痛难忍
这时
有好几只猛地一起
向我冲了过来
也想吃我的肉
来势汹汹
都啄到了我的
我躲闪着
挣扎着
疼痛难忍
就从天鹅的背上
落了下来
我急忙对天鹅说：
“对不起
我先走了！”
就翻着跟头
往下落
不断有恶毒的嘴巴
继续啄我
有的猛地一拧
我像个风车
飞速地转动
有的
拧下我的一块皮
有的
拧下我的
一块肉
有一只乌鸦的嘴巴
很大
噙住我的头
想把我吞下去
结果
卡在喉咙里
一阵剧烈地咳嗽
不得已
把我吐了出来

很多只乌鸦
团团围住我的天鹅
猛烈地啄她的翅膀
羽毛
拧
拽
撕
扯
有几只
甚至想啄瞎她的眼睛
就差那么一点点
很快
她的羽毛凌乱
有的就纷纷扬扬地
落了下来
她就不得不
往下落
也必须得往下落了
因为
她想找到我
不知道
我怎么样了
不知道
落在了哪里
她急速地往下落

此时，天空不属于我们
但大地
接纳了我们

我落在了一片深深的
草丛中
草丛中有一片水汪
有几只乌鸦随即
落在了这里
开始
恶狠狠地搜寻
离我并不远
我一下子吓极了：
若在这里被它们发现
肯定就被吃掉了
可能连骨头都剩不下
于是
我赶忙钻进水里

天鹅落在了
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的旁边
她就急忙钻进去灌木丛
躲在里面一动不动
她知道
一旦被乌鸦发现
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她势单力薄
斗不过它们
而这片灌木丛
在深深的草丛中
不容易被发现
几只乌鸦落了下来
想找到她
却找不见
到处是深深的草丛啊
它们只好飞走了

过了许久
天鹅才从灌木丛中
走了出来
开始找她的
癞蛤蟆
她呼唤着：
“癞蛤蟆
癞蛤蟆
你在哪里？”

过了好长时间
天鹅都快绝望了
她突然听到身边的草丛里
传出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天鹅
天鹅
我在这里！”
就大喜过望
循着声音走过去
果然发现了我
惊喜地说：
“癞蛤蟆
癞蛤蟆
实在太好了
你没死！”
我也高兴地说：
“天鹅
你也没死啊
真是太好了！”
我们开始接吻
长时间地接吻
一边吻
一边流泪
我们大难不死
后来
天鹅轻轻地吻着
我满身的伤痕
我用手
梳理着天鹅
凌乱的羽毛

那群可怕的乌鸦
再也不见了
不知是它们该死
还是我们该死
但是
我们活了下来
在这一个
我们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我们感觉
我们被毁灭的幸福
将在这个地方
美丽地出现

天鹅在水中
叼住一只小虾给我吃
我啄来一只蚂蚱
给天鹅吃
都味道好极了

我们这才发现
草丛中
小虾和蚂蚱
真多
我们怎么也捉不完
吃不尽

不一会儿
我们就都吃饱了
又看了看天空
晴晴朗朗的
确信不会再有鸦群出现
就依偎在一起
幸福地
睡着了

醒来后
我问天鹅：
“你还害怕吗？”
天鹅心有余悸地说：
“害怕！
那群乌鸦仿佛真的是乌云
变成的！”
我感慨地说：
“是啊
天上有白云就有乌云
有乌云就有鸦群！”
天鹅担心地说：“
癞蛤蟆
我不知还能不能飞？”
我说：“一定能
我们一起在这里
好好养伤
这里有吃的
有喝的
又没有乌鸦
我们怕什么？”
天鹅妩媚地说：“是啊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要不然
我们真是死定了！”
我高兴地说：“乌鸦都希望我们死
但我们偏偏不死
老天偏要救我们！”
天鹅动情地说：“是啊
我真希望我是不死鸟
而你是
不死的癞蛤蟆！”
我说：“我也希望这样！”
天鹅说：“有你有我
就什么都有了！”
我忙说：“对，对极了！”
天鹅说：“癞蛤蟆
我爱你！”
我说：“天鹅
我也爱你！”
天鹅说：“癞蛤蟆
有你真好！”
我说：“天鹅
有一天
我们都会死
可是
我总觉得
我们的爱情
不会死！
总在天空中飞
再也不会遇到鸦群！”
天鹅妩媚地说：“癞蛤蟆
我这一辈子
是因为遇见你才变好的！”
我说：“我也是，天鹅
我也觉得
遇见你真好！”
这时
我一边梳理着
天鹅的羽毛
一边说：
“天鹅
你为我受苦了！”
天鹅激动地说：
“不要紧
没什么
可是那群乌鸦
太可怕了
我们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
它们太多了
我们只有招架之功
没有还手之力！”
我说：“下次
我们再飞的时候
我们小心一点
一看到它们
就赶快落下来！
下一次
我们就有经验了！”
天鹅说：“行！
以前
我从没招惹过一只乌鸦
和它们无冤无仇
没想到它们会对我们痛下杀手！”
我说：“那我们也没有办法
它们肯定不希望我们好
以后
我们再见到它们
就躲开它们
远远地躲开！”
天鹅说：“对
我们只有两个
而它们
有无数个！”
我说：“天下所有的乌鸦都对我们
不怀好意！”
天鹅无奈地说：“我们不能改变它们！”
我也无奈地说：“我们只有改变自己！”
天鹅闭上眼睛
幸福地说：“癞蛤蟆
和你在一起时
我才感觉
飞翔是真正的飞翔
天空是真正的天空！”
我激动地说：
“和你在一起
我才能真正飞起来
我没有翅膀
只有你才有
只有你才能让我飞！”
天鹅睁开眼睛
望着天空说：
“现在
我就想带你飞！”
我看着天鹅的眼睛
觉得她的眼睛
就像天空一样美
陶醉地说：“亲爱的，等你养好伤的！
我也想随着你一起飞！”
天鹅激动地说：
“好想和你飞成一朵云
一朵白云！”
我激动极了：
“是啊，变成一朵云就好了
自由自在！”
天鹅也激动极了：“一定要在
乌云的上面
在鸦群的上面
乌鸦够不着我们！”
我说：“对
越高越好！”
天鹅依然心有余悸：
“我感觉乌鸦们
在攻击我们的时候
那双黑黑的小眼睛
真可怕！
闪着死光！”
我忙说：
“对，想吃掉我们
想弄死我们！”
天鹅说：
“它们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坏？”
我说：
“我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太多了！
但是
乌鸦们对我们不怀好意
我们这回是知道了
确定无疑！”
天鹅说：
“是啊
乌鸦永远是我们的敌人！”
我说：
“我们永远的敌人！”
天鹅妩媚地对我说：
“亲爱的
现在这里没有乌鸦
真好！”
我深情地看着天鹅说：
“没有乌鸦的世界
就是我们的世界！
我爱上这里了！”
天鹅也深情地说：
“我也爱上这里了
这里
只有你只有我！”
我打量着四周说：
“我们在这里好好养伤！
我要长出些肉来
伤口要结疤
你的羽毛被啄去不少
你要再长出来
和以前一样！”
天鹅高兴地说：
“是啊
我还想飞
还想带着你一起飞！”
我也高兴起来：
“是啊
飞的感觉确实不一般
和在地上就是不一样
我们在地上活着
仿佛就是为了有一天
能飞在天上！”
天鹅认真地说：
“有了翅膀就想飞
没翅膀的
总想长出翅膀
总想体验一下
飞翔的滋味！”
我深情地对天鹅说：
“我就没有翅膀
是怎么也不会长出来的
竟然也飞了起来
这真是奇迹！”
天鹅羞涩了：
“因为我爱你！”
我看着蔚蓝的天空说：
“真没想到
我竟然在这蔚蓝色的天空里飞过
真不敢相信啊！
就是我死了也忘不了！”
天鹅深情地看着我说：
“我的翅膀就是你的翅膀
我的天空
就是你的天空！”
我感动地说：
“天鹅
我爱你
我爱死你了！”
天鹅哭了
一边流着泪
一边说：
“癞蛤蟆
我宁愿和你一起
死在天空
再也不下来！”
我也哭了
我们拥抱在一起
一起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
我们就睡着了
没有谁能打扰我们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们醒了过来
就分别找吃的
不一会儿
就吃饱了
我们聚到一起
天鹅柔媚地说：
“癞蛤蟆
这里真好
像是我们的家！”
我说：
“是呀
幸亏有这群乌鸦
要不然
我们还到不了这里！”
天鹅说：
“我们就把家安在这里
好吗？”
我说：“好啊！”
天鹅说：
“正好
我们原来也没有家
现在
我们就有家了！”
我说：
“那太好了！”
天鹅幸福地环顾四周
陶醉地说：
“和你好了这么长时间
好想和你有个家！”
我也陶醉了：
“有这个家真好！”
天鹅突然看了一下天空
有点紧张地说：
“亲爱的
乌鸦还会来吗？”
我说：
“来了
我们就躲到草丛里
这里的草很深
它们找不到我们！”
天鹅伤感地说：
“我们能飞
它们也能飞
它们为什么偏偏和我们过不去？”
我说：
“它们欺负我们
是因为
它们看见我们太幸福了！
它们也想要！”
天鹅生气地说：
“它们想要自己找去
为什么要找我们？”
我说：
“可是
它们找不到啊！
它们无论怎样都找不到
只好来找我们！”
天鹅气愤地说：
“真不讲理！”
我深有感触地说：
“这个世界不讲理的事情多着呢！”
天鹅依然很生气：
“它们再来的时候
我真想和它们拼命！”
我忙说：
“别
千万别这样！
我们根本斗不过它们
它们太多了
而我们
只有两个
我可不希望你再有一点闪失
以后
我们再见到它们
就远远地躲开
它们就拿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鹅高兴地说：
“是啊
癞蛤蟆
你真聪明！
和你在一起真好！”
我也高兴地说：
“正因为有这群乌鸦
我们才有这个家！”
天鹅更高兴了：
“对啊
我们是因祸得福！”
我说：
“是啊！”
天鹅陶醉地说：
“有一天
我们要重返天空！”
我忙说：
“等我们养好伤的。”
天鹅说：
“行！”
这时
天鹅瞥了一眼天空
无意中发现了一朵乌云
急忙对我说：
“癞蛤蟆
你快看
天边出现了一朵乌云！”
我急忙看去
可不是吗？
这朵乌云越来越大
并且是向这边飘来的
天鹅担心地说：
“癞蛤蟆
我看准了
还是那群乌鸦
它们还不想放过我们！”
我忙说：
“我们赶快藏起来！
在天上
我们斗不过它们
在地上
我们也斗不过它们”
天鹅说：
“对
癞蛤蟆你看
前面的草丛很密
我们一起钻进去吧！”
我说：
“行啊！”
我们就一起钻了进去
都仰望着天空
果然
这还是那群乌鸦
它们越飞越近
像一大片乌云
在草的上空
掠来掠去
哇哇地叫着
一个个都凶巴巴的
都像
小型战斗机
一起落在了
离我们很远的地方
它们在草丛中
到处寻找
渴望找到天鹅和我的
蛛丝马迹
但是
一点线索都没有
天鹅和我
仿佛人间蒸发

天鹅和我
忐忑不安地
一动不动
真怕它们会找到这里
让我们无处藏身
不过幸运的是
没有一只找到这里

过了好长时间
这朵乌云再次飞起来
哇哇地叫着
向空中飞去
天鹅和我
长长地舒了口气
天鹅心有余悸地对我说：
“癞蛤蟆
我觉得
它们还会来的
它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忙说：
“是啊
这里是我们的家
好像
也是它们的家！
所以
它们随时可以来。”
天鹅叹息着：
“我们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说：
“这世界
连一块安全的地方都没有！”
天鹅说：
“但是
我们只能在这个世界生存
生活
我们找不到另一个世界！”
我说：
“我们有翅膀
可是
乌鸦也有翅膀
我们能飞
乌鸦也能飞
所以
我们能找到的地方
乌鸦也能找到！”
天鹅着急地说：
“我们要好好养伤
下次一旦被它们发现后
我们就飞走！
这次
真危险！”
我担心地说：
“它们虽然没找到我们
但它们也没见到我们的尸体
不知道我们是死是活
所以
它们一定会再来的！”
天鹅说：
“是啊
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
我说：
“是啊
它们就是盯上我们了
是我们的死敌！”
天鹅再次叹息：
“是啊
我们不死
它们就不死！
我们死了
它们还活着！”
我也叹息着：
“对
它们仿佛永远不死！”
天鹅说：
“爱情的杀手
婚姻的死敌！”
我说：
“不是一只
也不是几只
而是
许多许多只
数量众多
队伍庞大！”
天鹅轻轻摇着头：
“都是鸟儿
为何这样苦苦相逼？”
我苦笑着：
“不为什么
就为着自己！”
天鹅苦笑着：
“出手那么重
往死里整！”
“你是天鹅
多么漂亮
仿佛是美的化身
而乌鸦
一身乌黑乌黑的
好像被火烧焦了一样
好像在一场大火中被毁容了
一点欣赏价值都没有
它们难受啊
它们嫉妒你
深深地嫉妒
它们
都想变成天鹅
可是
怎么也变不成
只好使坏了
它们所要做的
就是把天下所有的天鹅
都消灭
都消失
它们只能这样了
它们别无所求！”
天鹅说：
“是啊！”
我也笑了：
“我得到了你
也是它们不能容忍的
要一起剿灭
才过瘾！”
天鹅苦笑着
笑而不语
我接着说：
“乌鸦们都知道
每一只癞蛤蟆都想吃到天鹅肉
而我这一只癞蛤蟆
侥幸得到了
这是不可饶恕的
必须除之而后快
就痛下杀手！”
这时
天鹅深情地看着我
对我说：
“和你相爱
真是多灾多难
不过我不后悔
我愿意
深深地愿意！
因为你对我好
你虽然长得丑一点
个头也不大
可是
你的心眼儿好
你是真心对我好！
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
癞蛤蟆！”
我一下子感动极了:
“在这个世界上
能得到天鹅的癞蛤蟆寥寥无几
仿佛就我一个
别的癞蛤蟆
都在痴心妄想
做梦也得不到！”
天鹅流泪了：
“癞蛤蟆
我想让你得到
我愿意让你得到！”
我也流泪了：
“天鹅
我就是被乌鸦们啄死
我也不后悔和你相爱！”
天鹅情意绵绵地说：
“癞蛤蟆
我也是
为了爱你
我也不怕死！
癞蛤蟆
抱我
吻我！”
我就伸出手
抱住天鹅
我们拥抱在一起
开始热烈地接吻
流着眼泪
当睡意上来的时候
我们就一起
甜蜜地睡去

如此
我们相爱了许多天

我们都在慢慢地
奇迹般地恢复

常常在观察天空

一天
天鹅突然对我说：
“癞蛤蟆
你快看
高空中
有一个小黑点！”
我急忙往天上看去
果然
有一个小黑点
在高空中缓慢地移动
虽然很小
但可以看得
清清楚楚
天鹅说：
“飞得那么高
绝对不是燕子
燕子从来不飞那么高。”
我说：
“飞得那么快
也不会是只大雁。”
天鹅说：
“那是什么？”
我说：
“我也不知道
我们仔细看！”
过了一会儿
天鹅吃惊地说：
“癞蛤蟆
我敢确定
这绝对是一只乌鸦
那么黑！”
我听了
再一看
急忙说：
“是呀
你说的没错
就是一只乌鸦！”
天鹅说：
“我们快藏起来吧
它一定是来找我们的
是来偷袭的！”
我忙说：
“好，我们藏起来！”
天鹅和我
急忙藏到最茂密的草丛中
但眼睛都一直在盯着它
只见它飞得
越来越低
果然是一只乌鸦
它在草地的上空
飞来飞去
飞来飞去
想发现什么
天鹅和我
都紧张极了
生怕被它发现
最后
它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
落了下来

过了许久
它再次飞起来
向天空飞去
它
无功而返

天鹅和我
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天鹅笑着说：
“这次为何只来了一只？”
我说：
“它一定对我们最不放心！”
天鹅依然笑着说：
“其他的都放心了？”
我也笑了：
“我也不知道。”
天鹅说：
“我对我们的这个家
也不放心了
乌鸦们其实都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
“是呀
如果我们一直呆在这里
迟早会被它们发现的！”
天鹅说：
“等我们都养好伤
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好吗？
这里很不安全
我们要找一个乌鸦们
找不到的地方！”
我说：
“好啊
但愿我们能找到！”
天鹅深情地看着我说：
“癞蛤蟆
你说我们能找到吗？”
我无奈地说：
“这很难！
不过我们不要放弃！”
天鹅也无奈地说：
“这群乌鸦真讨厌！
我们不管到哪里
它们都要跟着我们
甩不掉！
像是我们的影子！”
我说：
“是啊
影子都是黑的！”
天鹅说：
“乌鸦们真不要脸！”
我笑了：
“良心都不要了
还能要脸？”
天鹅说：
“真拿它们没有办法！
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说：
“乌鸦嘛
都是这样！”
天鹅说：
“天下没有办法的事儿真多！”
我说：
“我们不能把一只乌鸦变成天鹅
天鹅也不会变成乌鸦！”
天鹅笑了：
“是啊
要黑全黑
要白全白！”
我也笑了：
“都是那么彻底！”
天鹅说：
“乌鸦像黑夜一样黑！”
我说：
“对
就是这样！
每一只乌鸦都想把
天下所有的天鹅都消灭掉！
而且乌鸦比天鹅多多了！”
天鹅柔媚地说：
“可越这样
我越爱你！”
我说：
“乌鸦就越恨你
越恨我！”
天鹅无可奈何地说：
“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我说：
“虽是这样
但是
当我们确定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
仍要想办法
可能想着想着
就有了办法
事情有了转机。”
天鹅感动地说：
“这才是我的癞蛤蟆！”

几天之后的一个早晨
我从睡眠中醒过来
天已大亮
却发现
身边没有了天鹅
一下子就慌了
心想：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儿
是不是天鹅不辞而别？
是不是她觉得我是个累赘？
我在草丛中拼命地蹦来蹦去
有时候蹦得
比草还要高
一边蹦
一边哭喊着：
“天鹅  天鹅
我的天鹅
你在哪里？
天鹅  天鹅……”
我一定要找到天鹅
我不能没有她！
我离不开她！
可是
草丛中
没有她
天空中
也没有她！
天鹅整个的都消失了
无影无踪

整个草地回荡着
我的悲怆的
绝望的呼喊

后来我实在累极了
就趴在草丛中
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正睡着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癞蛤蟆
癞蛤蟆……”
就睁开眼睛
一下子喜出望外
因为看见
天鹅正在草地的上空
缓缓地飞翔
正在寻找他
就一边挥舞着双手
一边兴奋地大喊：
“天鹅 天鹅
天鹅  天鹅！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天鹅就向这边飞来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天鹅笑着嗔怪我：
“你怎么到了这里？”
我哭着说：
“我到处找你
就是找不到你！
天鹅
我真怕你不要我了！”
天鹅笑着
一脸深情
她仿佛刚刚从太阳上下来一样
全身闪着
纯洁的光辉
在光明与灿烂之中
一边收敛翅膀
一边柔情万种地说：
“怎么会呢？”
她轻轻地
降落在癞蛤蟆的面前
柔声说：
“今天是我第一次试飞
就很成功
我呀
又可以飞了
我们
又可以飞了
亲爱的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只要你要我
我就要你！”
我惊喜地看着她那双
完全恢复好的
完美的翅膀
高兴地说：
“你真好
你的翅膀真好！”
天鹅说：
“我失去的每一根羽毛
都长了出来！”
我轻轻地抚摸着
天鹅的
洁白的翅膀
依然高兴地说：
“你的翅膀真美！”
天鹅说：
“我看见
你的伤口也恢复好了！”
我说：
“对！”
天鹅深情地说：
“亲爱的
现在
你需要做什么？”
我陶醉地说：
“不知道
这样就挺好的！”
天鹅陶醉地说：
“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认真看着天鹅的眼睛说：
“天鹅
我的天鹅
你让我为你做什么都行
只要你说出来！”
天鹅扑哧一笑：
“快爬到我的背上
让我带你去飞
难道你不想飞吗？”
我高兴地说：
“想
天天都在想！”
天鹅调皮地问：
“那现在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
我一下子激动万分：
“想死了！”
天鹅陶醉地说：
“快
亲爱的
我也等不及了
快爬！”
天鹅向我伸出翅膀
我就急忙爬到翅膀上
爬到了
天鹅的背上
两手抱住
天鹅的脖子
我们在光明与灿烂之中
飞起来
向着天空飞去

此时
天空属于我们
大地
也属于我们

都在美丽的
甜蜜的
飞翔之中
2024年9月17日星期二
中秋节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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