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病找病,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
总不能告诉小姑娘我没病,刚才说的那些是在故意忽悠逗你玩儿吧?
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怕这丫头拿眼泪砸死他。
A大的早自习五十分钟,除了查课的,偶尔辅导员还会搞个突击检查,所以哪怕同学们再不乐意,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呆到早自习结束。
旁边的少女就跟念经似的,十分五十八秒,五十七秒……,一直数到下课铃响。
“陆哥哥,我们快去医务室吧!”苏酥站起来,语气兴奋的催促他。
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给他看个病,她好像很高兴。
前边的许之阳一脸坏笑:“骁爷,你怎么还不动啊,有人家小仙女陪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在前面听了两人聊天的全过程,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有病没病,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还什么糙大汉嫉妒他向上司告状,把人家农民工伯伯的朴实形象破坏的渣都不剩,这下遭报应了吧?
就该去治治脑子。
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藏的戾气太重,吓得许之阳不自觉倒退两步,紧接着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上。不愧是骁爷,一个眼神就能杀人头。
许之阳怕他在待下去会被灭口,一把拉起趴在桌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陈瑜,火速逃离战场。
“骁哥,苏妹妹,你们治脑子去吧,我跟陈瑜就先去吃饭啦!”
这话是透过玻璃窗传来的。
不是溜得快他也不敢说啊。
班里其他人对这一幕虽然好奇,可碍于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这个阎王爷在场不敢出声问,只得竖起耳朵探听八卦。
苏酥抿了抿唇,小声地道:“陆哥哥,你是不愿让我陪你治病吗?”
说着就要扁唇。
她一做出这个架势,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心脏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缩了缩,他扶额,真是怕了她的。
“没有,我们走吧。”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说。
很平静的声音,苏酥愣是从中听出了沉重的意味。
她垂下脑袋,遮住了唇边的笑意。
等两人离开教室后,其他同学才敢开口议论。
“骁爷不是从来不近女色的么,他跟苏同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嗐,这还用说吗,人家苏同学长得就跟仙女似的,哪个男生看了不动心?”
“之前贴吧上传过骁爷跟一个女同学外出的照片,虽然看不见脸,不过……我直觉跟苏酥同学有关。”
“可我刚才听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叫她妹妹,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吧……”
说这话的人是暗暗爱慕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又不敢说到明面上的一位女同学。
“先是同学后是妹,最后变成小宝贝,这话你没听说过么?”易冒笑嘻嘻的加入话题。
其他同学也跟着乐了起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课后讨论这些简直是他们生活的快乐源泉。
一不留神就做了同学快乐源泉的两个人,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认知,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和苏酥一前一后进了医务室。
学校的医务室设有内科和外科,平时来看病的同学不多,每个科室只需一位医生坐镇即可,早上这个时间段来看病的人就更少了,校医刚把门打开,没想到就来了两个同学。
眼前女生脸颊红润,只是眼睛看上去略微浮肿,莫非这俩人是来看眼疾的?
校医在心里猜测着,也就问了出来:“是女同学来看病的吗?”
苏酥摇摇头,“我没病。”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少年,“是他有病。”
少年呼吸平稳,气色如常,看上去实在是不像有病的。
校医有些狐疑:“同学,你哪里不舒服?”
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面无表情地说:“我浑身都不舒服。”
校医:“……”这小子怕不是来找茬的。
校医本来是打算先去吃个早饭再回来营业,没想到今天这么早就有同学生病,作为一位热衷于救死扶伤的外科医生,哪怕他肚子再饿也给同学治病,没想到这两人是在耍他玩?
他也气笑了,不耐烦的挥挥手:“没病就赶紧走,我这事多忙着呢,没功夫陪你们这群小孩子过家家。”
苏酥眨了眨眼睛,有些惊异:“陆哥哥,你没病么?”
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咬咬牙:“不,我有病。”
小姑娘生的实在是好看,小脸精致白嫩,杏眸睁的溜溜圆,校医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生,再看旁边少年的表情,终于回过味了。
这小子为了跟人女孩多一点相处机会,故意来他这医务室装病呢?
啧,现在这小年轻,为了追求人小姑娘什么事儿都做出来。
实际上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脑袋被少女哭的嗡嗡作响,脑子一抽就答应了她出来看病。
当时甚至还冒出了如果他真的生病该有多好的诡异想法。
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想及此,猛地打了个激灵。
苏酥这丫头有毒。
剧毒。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在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的强烈要求下,不量体温不把脉,校医给他开了全套的感冒药。
九九感冒灵。
治感冒的口服液。
以及四五盒软胶囊。
校医将药袋子递给少年,对着旁边的女孩笑眯眯地道:“同学,这几盒药喝起来有些苦,不过良药苦口,你可要好好监督他,一天三次,一次都不能少。”
苏酥面色也跟着严肃起来,认真地下保证:“我一定会监督哥哥的。”
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
当事人,这滋味可真是……太太太爽了。
食堂这会儿人多,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在小超市旁边的早餐店买了卷饼和牛奶,两人顺着小路边走边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操场。
在苏酥的监督下,骗子哥沉着脸,以一种喝鹤顶红的姿态,把一支口服液喝的一滴不剩。
像是舔了口苦胆,药液那股甘苦味在舌根底部蔓延着,久久不散。
谁能想到呢,不过是一瓶小小的,其貌不扬的口服液,居然蕴含着如此大的威力,把骗子哥的脸都喝绿了。
苏酥忍笑,故作担忧地问:“哥哥,是不是很苦啊?”
说着将自己没拆过瓶盖的牛奶递给对方:“喝点牛奶吧。”
“芒果味,很甜的。”
天庭乐园舞蹈队队长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过是支口服液而已,一点都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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